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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往后的一段时间内，张凡与年迈的爷爷相依为命。

爷孙二人，基本上都通过捡垃圾维持着生活。

而张凡也是靠着补贴，与所谓的优惠政策，去到了一个叫做“小学”的地方。

正如同林云所说。

麻绳专挑细处断，厄运并没有放弃继续折磨张凡的机会。

因为没有父母，张凡在学校，一直都在遭受同学霸凌。

张凡默默承受着这一切。

每天一回家，他那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，都是沾满着墨水与泥土。

可张凡十分的懂事，没有将这一切告诉自己的爷爷，因为不想让自己的爷爷为他担心受怕。

就像是一头猫一样，受了伤也只能够躲在暗处，哭泣着舔舐着自己的伤口，不敢将一切告知自己的亲人。

为此，张凡只能够每次在回家的途中，在小池塘边清洗着自己的衣服，然后便穿上湿漉漉的衣服回到家中，用微笑面向自己的爷爷，诉说着小学中不曾存在的同学友谊。

小学如此！

中学也依旧如此。

一个孤儿！

家境贫寒！

性格内向！

这俨然成为了最好欺负的存在。

整个中学的三年，张凡遭受到了莫大的欺辱。

被堵在厕所中殴打，被逼着喝那厕所里的水，都是家常便饭。

这一日，一群看似人畜无害，不及十五岁的少年，又将张凡堵在了厕所之中，对张凡进行各种羞辱和殴打。

面对几人的羞辱殴打，张凡完全不敢反抗，只能卷缩在角落，抱着头不断求饶。

“把我们的鞋底舔干净，我们就不打你了，否则就把你打残废！”其中一个带头的少年伸出脚，要求张凡将他的鞋子舔干净。

听到几人的威胁，张凡只能忍气吞声，按照他们说的那样，将他们的鞋子挨个舔干净。

可在张凡做完这一切后，这群少年却并没有放过张凡的打算。

他们吃准了张凡性格懦弱不敢反抗，所以就变本加厉，从粪坑中捞起大量的排泄物，泼在了张凡的身上。

而那个带头的少年，甚至还强迫张凡吃他的粪便。

“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！为什么啊！我到底做错了什么！”张凡崩溃的大哭起来。

可几个少年完全不予理会，他们把张凡按在地板上，强行撬开张凡的嘴巴，然后将粪便灌进张凡口中。

张凡拼命的挣扎着，但却怎么都无法挣脱几人的控制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几人，将粪便强行灌进自己口中。

几个少年离开了厕所，只留下张凡一个人，在厕所里恶心的呕吐。

看到张凡的遭遇，林云的情绪受到了波动。

之前他下不去手，是因为张凡只是个小孩子。

而现在，却是因为张凡的悲惨人生，让他产生了同情。

他甚至都萌生出了一个想法，是否要将这些欺辱张凡的人一一抹杀，这对于现在的他来说，只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
这一天，张凡哭得撕心裂肺。

他绝望的站上了天台，想象着父母来接他离开的场景，可最终，他还是没有跳下去。

因为他想起了年迈的爷爷。

最终，他只能回厕所清洗掉身上的污秽，然后带着一身臭味，假装若无其事的回了家。